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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秀清厕所避难遭擒,太平天国内部权斗再现

1856年,许宗扬登上望楼,试图捉拿杨秀清。杨秀清匆忙之中躲进厕所,终究还是被许宗扬擒获,后送至韦昌辉面前办理。这一行为,无疑违背了杨秀清对许宗扬的多年栽培,让人唏嘘。

杨秀清最终为何命丧太平天国?李秀成的自述为此提供了直接解释。杨秀清行事张扬,目中无人,屡屡得罪太多核心人物,种下了致命的祸根。在洪秀全这里,他经常以“天父下凡”的名义介入家庭琐事,又曾出言威胁,令洪秀全极度不满。韦昌辉也因为兄长死于杨秀清之手,始终耿耿于怀。石达开的岳父黄玉昆亦遭受杨的惩罚;秦日纲、陈承瑢同样挨过责罚。更有曾水源、李寿春、黄士珍被直接处死。借着“天父下凡”的旗号,杨秀清把太平天国的诸侯王置于次要位置,久而久之,各方势力都抱有怨恨,最终形成了杀杨的合力。

许多人确实有理由除去杨秀清,不过许宗扬却与众不同。东王不仅提拔他,还一再包容他的失误,给他机会自省。天京事变期间,许宗扬原本可以选择拒绝参与,但最终并未坚守底线。他既没有抵抗,更没有退出“诛杨”行列,令人遗憾。

回顾许宗扬的履历,自金田起义至攻克南京,他并无直接战功,只是一直担任御林侍卫。到了1853年,太平军分兵北伐,杨秀清特派许宗扬随同朱锡琨、黄益芸出征。二位主帅是战场常胜将军,而许宗扬作为副手,明显是杨秀清有意培养的新秀。可惜这次北伐功败垂成,遇敌火攻,损失惨重。朱锡琨强行突围,后与林凤祥会合;黄益芸拼死作战,战死沙场;林绍璋与许宗扬未作抵抗,选择撤退,从而保全了各自的部队。

战役失利以后,杨秀清依然没有苛责许宗扬,反而委以重任,派他随石达开治理上游地区,之后晋升为冬官副丞相这是太平天国高级官员之一,极其显赫的地位。须知,许宗扬此时实际战功并不出众;与之相比,名将罗大纲屡次救国,到1854年才获同等职位,可见杨秀清对许宗扬的厚爱。

完成上游任务后,杨秀清又命许宗扬前往扬州辅佐曾立昌防守,抵挡清军进攻。1854年初,为援救林凤祥,杨秀清决定抽调上游兵力,主动放弃扬州,组建新军北上。曾立昌任总指挥,陈仕保和许宗扬各率一支部队。一路上,义军纷纷加盟,兵力扩充至三万之多。曾立昌攻下临清,清军胜保避战,太平军得以占城。遗憾的是,城中物资均遭焚毁,太平军只能退出临清。

此时曾立昌决意继续北上,与林凤祥会合。陈仕保和许宗扬则持保守立场,倡议南撤。由于两人旗下兵多,曾立昌亦无法强行制止。许宗扬手下新兵,起初只是为糊口而投军,至败局显现便群体逃散,军纪随即瓦解。许宗扬对此不但未加制止,反而放任部下抢掠。这种混乱为清军胜保创造了绝佳战机。在黄河以南,两广士兵勇猛无比,然主帅陈仕保和许宗扬却提前脱离阵地,弃曾立昌独自断后,最终致他战死黄河。陈仕保虽突围,但终遭伏击身亡,许宗扬则侥幸逃回南京。

兵败之后,杨秀清非常愤怒,将许宗扬收押于“东牢”,但实则未予重罚,许宗扬在狱中生活无忧。半年后,杨秀清又将他放出,随张子朋西征,增援田家镇。张子朋是北王的得力干将,杨秀清安排许宗扬同往,意在平衡北王势力。或许正是在这次行动中,许宗扬开始与北王一系深交。西征以惨败告终,秦日纲消极防御,杨秀清隔空发号,田家镇水师全军覆没。

从北伐到西征,许宗扬屡战屡败,非走即逃,唯独未能建立战功,但杨秀清仍对其任用,可见宽厚。感恩乃人之本,许宗扬被投入牢狱,实属自取其咎,杨秀清不仅没有加害,反而赋予他重新立功的机会。遗憾的是,许宗扬辜负了东王的期望,最终沦为韦昌辉的帮凶。

关于天京事变,《金陵杂记》记载尤为详尽。韦昌辉返京后率兵直攻东王府,杨秀清则亲登望楼部署防御。许宗扬因熟知府邸地形,在陈承瑢引导下轻松翻墙进入,直逼杨秀清。面对许宗扬,杨秀清虽怒不可遏,但体虚力弱,难以抗敌。被许宗扬穷追,杨秀清只得匆忙下楼,仓皇逃入厕所,甚至遗落鞋子。许宗扬认得鞋子,径直冲进厕所,将杨秀清擒住,带去见韦昌辉。

历史文献描绘了这一过程:“许宗扬,号许十八,携刀攀楼直上。杨秀清见破楼势急,仓皇跃下,藏身厕所间。许宗扬追至,认得鞋履,将其捉获,解送韦昌辉。”面对韦昌辉,杨秀清质问缘由,对方以天王旨意回应。杨秀清苦言大敌当前,自己乃金田起义倡导者,不应被兔死狗烹,但事实已经不可挽回。韦昌辉执行天王命令,立刻将杨秀清处死,随之还有二十余名亲信、五十四名王娘以及多位怀孕侍女同时被杀。

《金陵杂记》写道:“伪王娘五十四人,当场被杀,怀孕侍女也尽数处死,其余妇女暂时未害。”由此可见,许宗扬对杨秀清确有辜负。韦昌辉虽在杀戮中稍显节制,仅对与杨秀清关系密切者动手,其余人则未扩及。这实际上遵循了与石达开约定的底线,未滥杀无辜。

需要指出的是,洪秀全并未下达明确的书面诏令,韦昌辉缺乏杀杨秀清的合法性。石达开则隔岸观火,未直接介入,令韦昌辉陷入孤立无援。许宗扬据传在混战中死去,韦昌辉悲愤之下大开杀戒,翼王府也遭到屠戮。石达开领军东征,向洪秀全施压,要求将韦昌辉正法,否则将兵临城下。洪秀全权衡利弊,最终斩韦昌辉以息事宁人。但自此对石达开心存不满,石达开不肯受制,最终率军出走,折戟大渡河。

天京事变之后,太平天国权力格局彻底破碎,但并未建立新秩序。信念动摇,军政混乱,尽管陈玉成、李秀成奋力维持,早已失去扭转乾坤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