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0年代的中国，正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，日子艰难，航空人心里却憋着一股劲儿。

那天，飞机厂里进来一架怪模怪样的米格-21F-13，苏联人塞过来的，说白了就是让中国人瞧一瞧，剩下的自己琢磨。

厂房里一帮工程师围着那架飞机，眼睛都不眨一下，有人嘴里嘀咕：“瞅这玩意，咱能给它拆开抠明白吗？”大家心里明白，这事儿要是干成了，中国人的天可就真不一样了。

图纸资料都不全，能看懂的地方寥寥无几，剩下的全靠自己琢磨。

那帮技术员有时候急得挠头，河南老张抱怨：“苏联老哥可真够抠门的，这图纸留这么多坑，心里也太没数了！”可一到干活的时候，谁也不含糊。

没办法，啥高科技仪器都没有，大家只好用最原始的办法，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量，一个螺丝一个螺丝地抠。

有人发明了“贴膏药”法，往机身上一贴石膏绷带，等干了揭下来一看，飞机的曲线就出来了。

那会儿的场景，就是满屋子白花花的石膏，配上工程师们忙得热火朝天，谁都不喊累，“干成了，咱中国的天就亮了！”

工厂的夜里灯火通明，谁回家都觉得对不起自己。

小王边画图边自言自语：“这东西要是能飞起来，我得请自己喝顿胡辣汤！”工程师们心里装着的事儿，全写在脸上，哪个都比打了鸡血还亢奋。

终于熬到了1966年，歼-7原型机要试飞，试飞员葛文墉坐进座舱，那紧张劲儿比高考还要强。

地面上一群人围着，屏气凝神，看他扣紧舱盖，发动机一声轰鸣，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
飞机咻地一下冲上天，地上人终于松了一口气，小王一屁股坐地上，连声喊：“咱成了！咱中国的飞机真能飞了！”

刚开始的歼-7，就是个米格-21的“孪生兄弟”。

一门机炮、两枚“霹雳-2”导弹，速度飙到两倍音速，飞得比鸟还快，能蹿到一万八千多米高。

飞行员都说，这玩意开起来真带劲，追得上，打得准。

不过没过多久，飞行员们发现，这火力有点寡淡，打一仗下来总觉得“子弹不够使”。

老刘嘴里总念叨：“打一仗还得省着点使，这要是遇到真家伙，咋整？”

厂里技术员琢磨着，得让“七爷”（歼-7的昵称）更能打。

歼-7I加了一门机炮，直接火力翻倍，飞行员笑着说：“这下子，谁再说咱不硬气！”弹射座椅也有了大变化。

原来座舱盖往前开，弹射的时候，飞行员得提着脑袋过，怕被砸着。

后来一琢磨，改成往后开的，弹射成功率一下子冲上去了。

老赵弹射以后拍着胸口说：“兄弟们，这回真有底了，命是保住了！”

七爷家族里，最让人自豪的还得数歼-7E。

八十年代，成都那边和西工大的工程师天天窝在图纸堆里，发现机头里藏着130公斤的“死配重”，等于飞机前面绑了几袋沙子。

沙伯南教授一拍大腿：“这不是浪费嘛！”就提出换成双三角翼。

说干就干，风洞试验做了无数回，大伙累得脚打后脑勺。

等歼-7E飞起来那年，试飞员落地就嚷嚷：“这飞机，拐弯儿跟猴一样灵活，能跟三代机掰掰手腕了！”有飞行员都说，“飞了歼-7E，再也不想开别的飞机。”

歼-7不光在国内牛气，出了国门也照样风生水起。

巴基斯坦、埃及、尼日利亚，天上都有它的影子。

巴基斯坦飞行员乐呵呵地说：“这家伙就是空中AK，咋用都不心疼！”两伊战争时，伊拉克的歼-7和伊朗的F-5在沙漠里斗来斗去，一打就是好多年。

沙子进嘴里了，飞机照样能飞，巴基斯坦的歼-7P/PG成了防空主力，飞行员都说它“垂直爬升跟火箭一样，给劲！”

时间转到21世纪，歼-10、歼-11这些“小年轻”登场了，七爷慢慢退到二线。

老伙计不服老，歼-7G登场，机头小得跟猫鼻子似的，里头却塞进了猛货——脉冲多普勒雷达，配上头盔瞄准具。

飞行员一个劲儿夸：“眼睛瞅哪导弹打哪，跟玩游戏似的！”最后一架歼-7G下线那年，厂里老工程师偷偷抹了把眼泪，不是矫情，这可是一辈子心血啊。

歼-7这一飞，就是大半个世纪。

它不是纸糊的“花架子”，是中国航空人的血汗、智慧和倔强劲儿给凿出来的传奇。

回头想想，从摸着石膏绷带琢磨飞机曲线，到今天天上飘着“雷达头盔”的七爷，这里头有多少故事？

飞行员们都爱讲，地上走的牛、天上飞的鹰，谁敢说自个比“七爷”厉害？

七爷就像中国人的一口大锅，谁都得往里添点料，最后端上来的是热气腾腾、喷香诱人的饭。

歼-7每一步升级，不只是个飞机的变化，那是几代人的心血。

每次加个零件、改套系统，背后都是无数个夜晚，无数次推敲琢磨。

有人笑说，七爷这家伙皮实得跟农村老黄牛似的，使劲造、使劲飞，偏就不爱坏。

飞行员们也亲切，谁坐上去心里都亮堂，觉得跟老伙计在一块儿，有底气。

歼-7退役那天，厂区里都静悄悄的。

有人说，“老伙计歇着了。”有人摇头，“这不叫歇，这叫传奇。”有的飞行员还会偷偷去机库瞅一眼，拍拍机身，“七爷，你在那儿歇着，咱有事儿还得找你顶着呢！”谁说飞机没感情？

七爷这名字，里头满满都是中国人骨子里的倔强和不服气。

“咱中国的飞机，就是得飞得高、飞得快、飞得稳！”这句老话，厂里老工程师说了半辈子。

要是你问七爷到底牛在哪儿，技术员会挠挠头，“也没啥特别的，就是咱自己琢磨出来的，能飞、能打、能抗事。”飞行员一乐，“你啥都别说，开着顺手，打仗有底。”有时候真不用太高大上的词，老百姓的日子就是靠实在过出来的，歼-7正是那种实实在在的“家伙什”，用起来省心，谁都喜欢。

歼-7的故事讲不完，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七爷。

你要是碰巧在老机场、老厂房，见过那银灰色的机身，还能看到岁月的痕迹。

谁家没几个传奇？

中国的天空，也总得有点自己的味道不是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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