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位置:意昂体育 > 新闻动态 >

孙中山收了日本一万五千块,章太炎为何只分到两千,当场翻脸?

孙中山收了日本一万五千块,章太炎为何只分到两千,当场翻脸?

干革命这事儿,最缺的是什么?枪炮?人才?说到底,都离不开一个字:钱。没钱,寸步难行。可有意思的是,有时候钱到了,麻烦也跟着来了,甚至能让亲密的战友一瞬间变成仇人。

这事儿就发生在中国同盟会,主角是孙中山和章太炎,两位都是响当当的人物。

话说1907年,孙中山在日本的日子不太好过。他组织的萍浏醴起义失败了,清政府那边气得跳脚,一个劲儿地给日本政府施压,非要把他抓回去不可。日本当时执政的西园寺公望内阁,也是个人精,两边都不想得罪。

于是乎,他们想了个“两全其美”的法子:明面上,把孙中山驱逐出境,给清政府一个交代;私底下,悄悄塞了五千日元,算是“遣散费”。

你以为这就完了?还没呢。日本的民间力量更给力,野村证券的创始人铃木久五郎,估计是看好孙中山的潜力,又偷偷资助了一万日元。这一下,孙中山手里就攥着一万五千日元。

这笔钱在当时是个什么概念?这么说吧,1907年的时候,一个日本高级技术工人的月薪也就三四十日元。这一万五千日元,顶得上一个高级技工不吃不喝干上三十多年。绝对是一笔能办大事的巨款。

孙中山心里想的,也是办大事。萍浏醴刚失败,他心里憋着一股劲,急着要策划下一次起义,这笔钱就是雪中送炭的启动资金。所以,他压根没想过把钱揣自己腰包里。

事情坏就坏在,他走得太匆忙,没来得及在同盟会内部开个会,跟大家伙儿商量这笔钱怎么花。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规划,留下了两千日元给章太炎,作为同盟会机关报《民报》的运营经费。剩下的,他准备悉数投入到新的革命行动中去。

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。

咱们得说说章太炎这位老兄。他可不是一般人,是当时顶尖的国学大师,革命圈里人称“章疯子”,脾气火爆,学问大,架子也大,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。

他跟孙中山的关系,本来就有点微妙。想当年,章太炎因为“《苏报》案”吃了三年牢饭,刚一出狱,孙中山就给足了面子。当时孙中山自己还是通缉犯,回不了国,却专门派人把章太炎接到日本。

章太炎下船那天,天还下着大雨。码头上,黑压压站着两千多名留学生,是孙中山发动起来的,冒着雨在那儿欢呼,跟迎接凯旋的英雄似的。那场面,搁谁谁都得感动。

章太炎也感动,当即就以个人身份加入了同盟会,还挑起了《民报》主笔的重担。可感动归感动,他对孙中山这个“带头大哥”的观感,始终有点保留。他私下里跟朋友写信,说孙中山这个人,“闪烁不定,非有实际”,意思就是觉得孙中山有点飘,不够脚踏实地,成不了大事。

这种潜在的不信任,就像一根小刺,扎在两人关系里。现在,钱的问题一出来,这根刺立刻就发炎、化脓了。

章太炎起初只知道铃木久五郎那一万日元的事,压根不晓得日本政府那五千。他一听,好家伙,一万日元,你就给我两千办报纸?剩下八千你拿去干嘛了?他觉得,这笔钱既然是给革命的,那就应该全部交给《民报》,由他这个主笔来支配。

还没等他发作,同盟会里几个日本人,像平山周、北一辉这些人,就把日本政府给钱的事儿也给捅了出来。他们添油加醋地一说,暗示孙中山拿了日本政府的钱,这里面肯定有猫腻,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交易。

这下彻底炸了锅。

刘师培,也是个大学问家,当场就断言:“孙文受贿!”

张继,另一位同盟会的元老,脾气比章太炎还火爆,直接破口大骂,说孙中山这是被收买了,高喊着:“等不到革命成功,我先砍了孙文的脑袋!”

章太炎那股疯劲儿上来了,谁也拦不住。他冲到墙边,一把就将孙中山的画像给扯了下来,狠狠地摔在地上,嘴里还骂骂咧咧,说这是“卖《民报》的孙文”,不配挂在这儿。

当时负责庶务的刘揆一看不下去了,站出来替孙中山辩解了几句。这可好,直接点燃了张继的火药桶。张继二话不说,冲上去对着刘揆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,整个同盟会总部乱成了一锅粥,斯文扫地,哪还有半点革命同志的样子。

一场原本可以避免的误会,就这样演变成了一场公开的决裂。这场风波,也成了同盟会历史上一次深刻的内部分裂,其影响之深远,远超那一万多日元的价值。

说到底,这事儿真能全怪孙中山处理不当吗?恐怕也未必。他作为领袖,考虑的是全局,是下一次起义的成败。在他看来,钱用在刀刃上,比什么都重要。而章太炎,作为文人领袖,他看重的是程序的正义和组织的透明度。他觉得,你孙中山凭什么一个人说了算?

这其实是两种不同思维方式的碰撞:一个是务实的行动家,一个是理想主义的知识分子。他们追求同一个目标,但走的路子、看问题的角度,完全不同。再加上“章疯子”那眼里不揉沙子的火爆脾气,一点火星,就能引燃一场大火。这出闹剧,说白了,是革命队伍内部人性弱点和性格冲突的一次集中爆发,让人看尽了理想之下的现实与无奈。